(一)研究背景:近年来,耐药菌感染而引发的疾病的致病率和死亡率逐年上升,WHO将其列为人类健康三大威胁之一。
由于抗生素的滥用,细菌基因的自突变等因素,导致有些耐药菌几乎对所有已知的抗生素产生耐药性,超级耐药菌的出现对感染性疾病的治疗产生了极大的威胁。
美国感染病学会在2008年公布了六大严重威胁人类健康的院内感染菌,被统称为ESKAPE: Enterococcus faecium, Staphylococcus aureus, Klebsiella pneumonia, Acinetobacter baumanii, Pseudomonas aeruginosa和Enterobacter species, 即屎肠球菌,金黄色葡萄球菌,肺炎克雷伯氏菌,鲍曼不动杆菌,铜绿假单胞菌和肠杆菌属菌株[1]。
这六类细菌的耐药性十分严重,目前几乎没有有效的临床治疗方案。
与此同时,新抗生素研发不敌耐药菌的泛滥,新抗菌药物研发进展迟缓,人类社会即将步入后抗生素时代[2],寻找新型抗生素刻不容缓。
药用微生物的次级代谢产物是抗生素的主要来源,而放线菌在其中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在超过22000个生物活性化合物来源的微生物中,放线菌占比45%[3]。
然而过去几十年,由于人类大规模对陆地较易采集的土壤放线菌进行了反复挖掘,导致目前从普通生态环境中发现新抗生素的几率大大降低,于是人们开始将目光投入特殊环境的微生物。
栖息于极端环境的微生物为了适应生存环境从而进化成独特的代谢系统,因此他们合成的次级代谢产物往往结构新颖独特,也更益于筛选出新的活性化合物。
沙漠环境作为特殊的生态环境之一,太阳辐射强烈,水分蒸发快,极度干旱炎热,营养贫瘠、土壤盐渍化严重,而栖息在此环境下的微生物有着独特的抵御强辐射、干燥、寡营养和高盐碱等逆境胁迫的特点[4],近些年来已经引起了世界范围内微生物药物研究者的强烈关注。
